中圈款科学舢年第3期 网络治理理论探析 彭正银 (天津财经学院企业管理系,天津300222) 摘要:皋文依据治理环境的演化进程,论证网络治理是以企业间的制度安排为核心的参与者问的关系安排。通过 对Jones等网络治理模型的修正,利用扩展的四重维度交易环境与社套关系的结构嵌入理论.对网络治理的理论 泉构进行详细地探讨。 关键词:目络洁理;蛄构嵌入;王动机制;整台机制;协调;维护 中圈分类号:TN915 0l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02)03—0050—05 Research on the Theory of Network Governance PENG Zheng—yin f Department Management,Tia n ̄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Tia n 300222.China) Abstract:In iKccordallCe with the evolutiotm ̄process of governance environment,the article argued network govel"i3gnce was relational arrangements with institutional atrangemeats among firms taken∞the core among par- ticipatirtg parses The article pounded elaborately on the theory of network governance throu revising Jones model of governance,utilizing the exchange conditions that expanded to four dimensions and the theory of structural embeddedaess of socila relations Key words:network governgnce;stmetural embeddedness;interactive mechanism;integrated mechanism;coordi— nation;safeguard. 网络组织、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扩展了公司 (]ncomplete Contracts)。不完全合约的存在导致委 的生存空间与发展环境,相应的,公司的治理形式 托——代理各方激励的不相容、责任的不对等。而 也发生着变化,从以科层治理(Hierarchical Gover- 科层治理则是通过合约关系对委托——代理各方 nance)为主导的公司治理向网络治理(Network 的责、权、利进行配置,其关键的功能是如何配置 Governance)的形式发展。 公司的控制权 0。科层治理的行为则是通过治理机 一、从科层到网络:治理环境的演化 制(激励机制、约束机制为其两大重要机制)来实 (一)科晨浩曩的理论莱抽 现治理的目标,其根本的目标是保护股东或委托 科层治理一般所言是指以“股东利益至上”为 人的权益,并使其利益最大化;监督经营者或代理 原则、以层级组织的权威为依托的公司治理形式, 人的行为以防止其偏离所有者的利益。这样,可得 属于企业内的制度安排。正如科斯(Coase,R.H) 出在三重维度的环境中,科层治理的理论架构(如 在其《企业的性质》(1937)一文中所指出的“企业 图1所示) 与市场是经济组织制度的两极”。 因此,科层治 理与市场治理(Market Governance)被认为是两种 l治理环境H治理机制H治理目标I 基本的治理形式。科层治理以节约组织成本,尤其 是代理成本为要约;而市场治理则是以节约交易 成本为原则。威廉姆森(Williamson,0.E 1979) 匿l资交产易专频用率性l l 匾l 约束机制 l 臣gl 'lt l 继承和发展科斯的企业理论,以三重维度——不 图I科层治理的理论架构 确定性、资产专用性与交易频率对不同的交易范 (--)治理环境的变化 式加以界定。科层治理的架构则是以三重维度为 在科斯的企业理论中,企业是以非市场方式 基础来试图解决企业的组织成本,尤其是代理成 ——科层组织对市场进行替代。另一方面,企业是 本的问题。科层治理结构则是有关董事会的功能、 一组契约的集合体 但在战略联盟、企业集团这些 结构以及股东的权力安排。 以网络为基础的组织形式中,企业与企业所形成 公司需要治理的核心理由是存在不完全台约 的市场交集,不仅仅有市场的价格机制起作用,而 收稿日期:2001—08—03 作者简介:彭正银(1963一),男,安徽桐城』、.天津财经学院企业管理系副教授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企生蕾曩一蝽治stst ̄- 且企业间的契约也发挥着效力。因此,在企业与市 非股东个体与群体参与治理的成本会大大提高 场之间,存在着一个中间组织。这种中间组织并不 而在网络组织中,信息的透明度及流动较为充 是对企业与市场的替代,而是以兼有企业与市场某 分,信息的对称性提高,使治理者能进行及时的信 些特性的杂交形式而存在。这可从威廉姆森以三 息交换、反馈和共享。同时,社会关系的嵌人为各行 重维度为基础所分析的规制结构上得以理论证明: 为主体提供为数众多的可选择的治理渠道和机会, 企业的出现是不确定性大、交易频率和资产专用程 节约治理成本,方便治理行为,从而提高公司内部 度高的结果。当这三个维度变量处于低水平时,市 治理者、股东群体、外部的非股东个体与群体参与 场则是有效的协调方式,而处于这两者之间的是双 治理的主动性与积极性,强化治理的效果。(见表1 边、多边和杂交的中间组织形态。就企业间网络而 的比较) 言,这些中间组织形态表现为企业间复杂多样的 表1科层治理与网络治理的比较 制度安排。 构成网络组织形态的一个重要基点是非正式 组织能充分发挥效力。这不仅包括企业里的非正 式组织,而且包括以社区为基础、个体与群体的关 系或纽带而形成的非正式组织 这些关系或纽带 以嵌入的方式,通过双边或多边交易的质量与深 度来对个体或组织进行非正式的控制,尤为重要的是 基于以上的分析,可得出网络治理的定义:网 社会资本通过这些关系或纽带嵌入于网络组织[31,并 络治理是正式或非正式的组织和个体通过经济合 在其中进行流动、链接与定位。因而,社会关系与其 约的联结与社会关系的嵌入所构成的以企业问的 交易不仅是非正式组织形成的基础,而且促进正式 制度安排为核心的参与者问的关系安排。 组织与非正式组织间相互联结,扩充组织的活动规 二、网络治理的理论架构 模与空间,扩展组织的边界,触发治理环境的变 在网络组织形态中,个体与群体的关系或纽带 化 因此,在中间组织形态中,市场原则、组织准则 形成社会网络(Social Network),成为网络治理的 与社会关系共存,市场机制、组织机能与关系效力 基础网络组织。而社会关系网络以两种嵌入的方式 相互渗透。正是这种共存与渗透,才产生了以参与 影响经济的活动和结果:一是关系嵌入 它是以双 者问的关系联结为特征的网络组织形态。 边交易的质量为基础,表现为交易双方重视彼此间 治理环境的变化,使治理任务所依赖的路径发 的需要与目标的程度,以及在信用、信任和信息共 生改变,引发治理形式的渐变,即由以科层组织为 享上所展示的行为。二是结构嵌入。它可以看作群 基础,股东会、董事会与经理层为主体的治理结构 体问双边共同合约相互连接的扩展,这意味着组织 向以中问组织状态为基础,网络治理形式的方向演 问不仅具有双边关系,而且与第三方有同样的关 化。这是因为科层治理结构面对环境的快速变化, 系,使得群体问通过第三方进行间接地连接,并形 在信息的获取、传输、利用与反馈上往往会有一段 成以系统为特征的关联结构。因此,结构嵌入是众 滞后期,势必影响管理决策的制定与实施。而股东 多参与者相互互动的函数。结构嵌入使网络内的信 因受科层治理模式中定期会议制度的,难以与 息既可以水平的或垂直的流动,又可以斜向的传 董事会.经理层进行及日 的信息交换与沟通,形成 播。 “无为治理”,削弱治理的整体效应。而且,科层治 相似的,企业、组织之间以显现的或隐含的,暂 理结构所提供的渠道具有较小的选择性 股东会、 时的或无时限的合约组成企业间、组织间网络 董事会与经理层相对固定的治理模式,会议的定期 (Inter—firms oF Inter—organizations Network).以 制或预定制,以及股权与层级的,使科层治理 协调与维护企业间、组织问的交易,对环境的变化 的范围与程度都显得窄小,不仅小股东或内部职工 保持相机的适应性。企业间、组织间网络的形成既 的治理行为存在诸多的制约,而且外部的非股东个 有来自外生要素的整合,如利用技术资源的分布或 体与群体参与治理可选择的渠道也为数较少。此 依赖资源的社会结构同其他组织建立纽带,以满足 外,科层治理结构中股东行为往往具有被动性与消 资源的需要与对不确定环境进行管理,同时又是源 极性。由于治理渠道较少及信息的不对称,股东、 于内在因素的驱动,即组织的行为与社会网络的关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田软科学 呛年jl‘3期 系结构驱动组织间网络的形成 。可以说,企业间、 组织间网络既是资源、资本、信息的主要发源地,又 是网络治理的对象与客体。 与此相比,有形网络(如Internet,Intranet)则利 用其高效的信息传播方式与宽广的信息流渠道,构 成网络治理的技术平台,对网络治理的有效运作给 予有力的支撑。因而,网络治理所言的网络应是 “三网(社会网络,企业间、组织间网络,有形网络) 合一”。基于此,网络治理是以社会关系、经济结 构、技术要素的整合过程为基础,衍生成的一种广 义的治理行为。 Jones等(1997)扩展了交易费用经济学理论, 引人任务复杂性这一维度,使网络治理建立在四重 维度的交易环境中,即}(1)供给稳定状态下需求的 不确定性;(2)定制交易的人力资产专用性;(3)时 间紧迫下的任务复杂性;(4)网络团体间的交易频 率 在此基础上,Jones等以社会机制为基础提出 了网络治理的理论模型。但该模型并没有阐明治 理机制这一关键要点,而且社会机制作为网络治理 的基础并不能对治理机制本身进行替代。 利用JonCS等四重维度的理念,通过对Jones 等网络治理模型的修正,提出网络治理的理论架构 (如图2所示),并对此架构进行详细的探讨: 匝巫卜恒 图2同络治理的理论架构 (一)治基环境的四重簟度分析 1.供给稳定状态下需求的不确定性需求不 确定性的产生源于三个方面:(1)消费者偏好的快 速变化与不可知性。(2)知识与技术的迅速变化, 这导致产品生命周期缩短和信息标准的迅速传 播。(3)季节性的变动。 在需求不确定的条件下,通过资源外包和子合 约的形式,公司的业务会分艇成为几个自主的单位 所拥有 这种分离增加组织的柔性,即利用资源的 组合、新型的交易或租赁方式,而不是强调占有资 源,从而有能力在更大范围内对环境的变化作出相 机性的反应,快速与廉价地重新配置资源以满足环 境变化的需要。Jones等指出:在供给稳定状态下 需求的不确定性提供了易于网络和市场运行而不 利于层级组织发展的环境。 2.定制交易中的人力资产专用性产品和服 务的定制化,是网络中企业所共有的。定制化的形 式包含着从参与者的知识与技术中获得的人力资 产的专用性,如文化、技术、惯性与在干中学获得的 协调性。专用性人力资产的强定制交易需要有一种 能增强合作、客串(proximity)与重复交易的组织形 式以有效地转换团体之间的隐喻知识。值得注意的 是,专用性人力资产的强定制交易不能有效地通过 市场机制来协调.要么是通过层级要么是通过网络 来完成 需求的不确定性推动企业趋向非聚集化,而人 力资产的定制交易则强化团体间的协调和整合的 需要 网络治理可通过增强隐喻知识的快速传播来 均衡这些竞争需求。Saxenian(1994)指出:在硅谷, 网络促进隐喻知识迅速扩散到半导体企业,激励产 品的创新与市场化,产生的收益相当于非网络企业 的十倍。 3.时间紧迫下的任务复杂性任务复杂性指 的是需要为数众多的不同专用性投人来完成一项 产品或服务 任务复杂性导致行为的相互依赖与提 高协调行动的需要 与时间紧迫性相联的任务复杂 性可利用一系列的非有序交易产生团队协调,使各 种技术人员同步地生产产品或完成服务。时间紧迫 性的产生是由于在迅速变化的市场上缩减技术与 理念领先时间的需要,如半导体产业、计算机产业、 电影业和时装业,或是在激烈竞争市场上减少成本 的需要,如汽车业与建筑业。Coriat(1995)指出在 时间紧迫的压力下,全球化的汽车企业趋向网络治 理以更大地获得处理产品的多样化、市场的差异化 的能力 4.网络固体问的交易频率交易频率使人力 资产的专用性从“干中学”得到发展,并在持续互动 中使信任(trust)得以深化,增强企业问制度安排的 稳定性,使企业将这种互信关系纳人其治理结构的 设计中。而且,双方交易频率的测度包含着非正式 控制的嵌人 非正式控制将增强团体间隐喻知识的 转移和特质性机能的移植,这有利于改变参与者在 团体问交易的位置 因此,交易频率能转换团体间 交易的定位与影响非正式控制的价值。 (二)蛄构嵌入是罔蝽治理瓤.6的基础 与以单一双边纽带为基础的关系嵌人相比较, 结构嵌人扩展每一双边关联至结构中的个体或团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企业f曩体实现系统性的联结 。Jones等认为,结构嵌入对 网络治理中交易的协调与维护这一目标的理解具 一謦治曩基静綦析 具有不对称性资源的企业尤为重要,因为企业可通 过互动获取关键性的资源而建立战略竞争优势 由于处于网络中的企业既具有合作的特征,又 具有竞争的性质,因而互动机制具有两重性:合作 性互动是以信任为基础,依赖关系提高签约的频率 有关键作用。因为它扩展行为的价值和模式来增 强参与主体间的协调,扩散参与者的行为战略与信 息强化对定制交易的维护 这样,结构嵌入许可团 体在需求不确定的环境下运用臆含的与无时限的 合约来进行定制的、复杂的交易。 结构嵌入包含着四个主要因素:性进入、 和执行合约的效率。此类互动将延扩企业资源利用 的边界,激励共同利益的形成,减少企业间的协调 成本。而竞争性互动为高频率交易的合伙者进行重 复的囚徒困境博弈创造条件 。当团体间期待着为 可预见的未来而重复互动时,他们相信彼此进行理 性的竞争能增加相互的收益与价值,减少交易中潜 在的机会主义。 宏观文化、集体许可与声誉 结构嵌入的四个因素 对网络治理机制具有综合的作用 性进入可 减少协调成本,相对较少的合伙者能增加互动的频 率,这将增大行动者之间逐渐协调的动机与能力。 宏观文化是指一个在构思、价值、可比较的产业特 色和职业知识上广泛共享,并能在相互依赖的基础 上指导参与者的行动与创造特征性的行为。如果 团体问在价值、思想与原则上的默认越多,则互动 的频率就越高。宏观文化还是团体间交流的特色 语言与原则的隐喻理解的桥梁,为在意识形态、价 2.整合机制 需求的不确定性与任务的复杂 性要求通过资源的整合来实现团体间的联合与协 作,而社会关系的嵌入则需要整合机制来建立具有 可靠性的信任与互惠的关系结构。更为重要的是, 整合机制服务于网络成员的创新活动,通过对关系 序列的非有序重组,使之能迅速地组织精干的群体 形成攻关团队。 值领域上的整合提供了先决条件。集体许可通过 展示违背集团的准则、价值与目标的结果来定义和 强化可接受行为的参数以保护集体间的互动环 境 同时,集体许可还将惩罚低效的行动者以促进 整合行为的展开。声誉包括一个人的特征、技能、 信任度与其它重要属性。它可通过提供关于个人 信任度与意愿度的信息来减少行为的不确定性,以 增强集体或个体间互动的有效性。 (三)一謦治理机.1:互动与整合 网络治理机制有能力平衡在四重维度环境中 的竞争与合作需求,将有效突破市场机制与科层组 织不能治理团体间网络交易行为的局限。互动与 创新是网络治理的两个重要的机制 1.互动机制 互动机制是网络治理的内生机 整合机制的产生源于新兴组织的出现与关键 性的双边关系调整的刺激。对企业而言,这通常是 与生产和服务的两极——重要的消费者与供给者 —共同作用的结果。整合机制将通过对参与者关 系的疏理,形成新的多边谈判方式以巩固共同的承 —诺,释放单边的潜在控制利益来扩展双边的关系投 资,减少市场的不确定性与信息的不对称性,形成 新的竞争与合作环境。 整合机制在两个方向上运作:一是水平整合, 是以资源储备的依赖方式来扩大资源的享有量,增 强新技术与新技能,实现团体间资源供给的共存与 差异性互补。二是垂直整合,是以资源移位的关联 理。复杂性任务要求团体通过互动以完成一个产 品或服务,增进团体问的共同联系。而定制化的过 程与知识要求增强互动的频率以实现对隐性知识 的共享 方式将资源的使用范围扩展至多个企业,在范围经 济的基础上重组价值链。互动机制与整合机制具有 动态性。 互动机制的运作,表明个体或团体具有通过直 接或间接的纽带对其他参与者施加影响的能力与 对环境的反应能力。通过互动机制,个体或团体能 获得进入其他个体或团体资源的机会与实施对隐 性资源或知识的交流。另一方面,互动机制不仅能 促进相互的了解,而且可在公平的准则下增强信 任.避免在交流中可能出现的不理解,从而有更多 的机会来进行思想交流或资源交换 互动机制对 互动机制与整合机制将改变网络运作所依赖 的既有条件,如合作者的目标、学习的技能、环境的 性质与组织的背景。而每一次互动机制与整合机制 的运作有着不尽相同的内容,如社会文化的嵌入、 交易方式的调整、信息渠道的变异、利益与风险的 重新配置等,而且前一次是后一次的基础,后一次 是前一次的延续,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寻求阶段性 的均衡。互动机制与整合机制作用的效果是网络边 界的调整、协调方式的形成、利益目标的维护与网 络功效的改善等方面的综合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中圈款科学铷 年摹3期 (曰)一謦治墓目标:协调与堆护 在层级组织中,科层治理可利用正式的权威结 构通过政令、规章、协议来协调和保护治理参与者 的权益,尤其是股东的权益。但由于网络治理是参 与者问的关系安排,因而就缺乏一个正式组织的权 威结构来对网络中众多的参与者发挥作用。另一 方面,在网络治理中,个体、团体之间不仅有合约关 系的链结,而且有社会关系的嵌人,同时还有市场 因素的介入,因而个体、团体之间的联合行动除了 受到市场机制的作用与影响,相互间要在治理的进 程中进行不断的适应和调整,在依赖与合作中协调 参与者的责、权、利的关系,在风险与冲突中维护参 与者的利益与网络的整体功效。 1.协调 在网络治理的进程中,参与者需要 运用协调方式在不确定的环境中来完成复杂性的 任务。即使是在无摩擦的状态中,参与者也还需要 在劳动的分工、活动与生产的界面上协调。从本质 上说,网络不是自发的关系,而是建立在有意识的 协调努力基础之上,倘若没有这种努力,网络就将 解体…,因此,协调是网络治理的基本目标。 在网络治理中,协调使参与者能在制定决策时 进行沟通,并在信任与互惠的基础上共同确立其战 略定向。协调还能实现专用资源、隐喻信息与知识 的共享,参与者能利用资源、隐喻信息与知识的超 边界的流动与传播,来扩展自身的竞争优势和发展 潜在的核心能力。更为重要的是,协调能节约网络 的运行成本与参与者之问的交易费用,因为网络治 理众多的协调行为建立在“隐性的与无时限”的合 约之上。此合约并不需要权力机构的组织与驱动 或合法立约的程序与框架的约束。尤其是在信任 的基础上,网络治理就可利用双边的互惠与承诺的 关系以及长期重复的交易活动来进行协调,而不需 要支付谈判费用与立约成本,也不需要付出高昂的 事后监督成本。参与者可以在充分小的摩擦成本 的状态下进行合作、交流与交易。 2.维护网络治理中参与者,尤其是企业,在 某些领域可相互协作地采取联合行动,但在另一些 领域则又是相互的竞争对手,这就存在着风险与冲 突。因此,网络治理的另一重要目标是要维护网络 的整体功效、运作机能,以及参与者问的交易与利 益的均衡。由于网络治理不具有类似于科层治理 的权威结构来保护治理者的权益,因而网络治理更 多的依赖社会关系的嵌入结构来发挥维护的效 力 在网络治理中,维护的意义首先在于能通过达 成集体的共识与许可,增加不当竞争行为的成本来 规范参与者间的交易。其次,维护能通过加快信息 传递的速度与扩展信息的传播范围来保障参与者 间信息共享的权利,最大限度地降低信息的不对称 性。最后,维护能通过增强信任,强化文化整合来减 少交易中的机会主义和道德风险。 三、结论 网络治理作为一种新的治理形式,是环境演化 与组织变迁的结构性反映。网络治理所依存的网络 具有广义性,是社会网络、企业间网络与有形网络 共同作用的综合。相对于科层治理而言,网络治理 是以企业问制度安排为核心的参与者间的关系安 排。 网络治理形成一个有别于科层治理的理论框 架,这为探讨网络治理奠定了理论基础。需求不确 定性、任务复杂性、人力资产专用性与交易频率构 成网络治理的四维交易环境。而社会关系的嵌人则 构成网络治理机制的基础。 互动机制与整合机制是网络治理的两个重要 机制,它们在信息、资源、文化、信任、利益与风险等 多层面上发挥作用。网络治理的基本目标是协调, 即参与者在战略、决策与行动上进行沟通,保持合 作的有效性。而网络治理的另一个重要目标是维护 参与者作为竞争者的交易与利益以及网络的整体 功效与运作机能。 参考文献: 【1】Jones,c Hesterly。s.W&Borgatti. s.A General TheoD-of Netwo ̄G0vemance: Exchange Conditions and Social Mechanisms【J]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 view,1997,22(41:911—945 【2】李维安等 公司治理【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2001 【3】Granovetter,M Economic Aciton and Social Stlale't A Theory of Embeddedness【J].American Journal of Soei— ology,1985,91 f3):481—510 [4]Gulati,R.Gargiulo,M Where do Network Come from? 【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99.104:1439— 1493 【5]Burr,R S Structural Holes:the Socila Sh ̄tlct f Competition[M] Cambridge,MA:Harvard Business School Press,J992 [6]Axelrod.R.The Evolution of Ctmperation[M].New Y0rk:Basic Books.1984 【7]Thoreli,H B Networks:between Markets aad Hier盯_ chic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86,7:37—51 f本文责编:罗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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