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直接投资与中美双边贸易差额

国直接投资舄中美双边贸易蓑额　一文／李荣林张颖姜茜　中美双边贸易差额的形成原因很多，既有经济因素也　是显著的，但为什么中国对美国持续的保持贸易顺差？显　有政治因素，既有实体经济的原因也有汇率方面的货币原　然，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各自比较优势的实现途径不同，　因，既源于双边经济差异也源于国际产业联系，另外中美　中国主要通过对外商品出口来实现，而美国则主要通过对　在统计方面的差异进一步加剧了在这一问题上的分歧。在　外直接投资来实现。　经济全球化和各国的产业联系不断深化的条件下，外国直　美国对华直接投资的贸易互补效应　接投资在中美双边贸易关系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美国对华直接投资的贸易替代效应　互补效应主要是指美国在华投资企业对美国市场的出　口返销。加拿大经济学家马库森（ＪａｍｅＳ　Ｒ．　Ｍａｒｋｕｓｏｎ，　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一蒙代尔（Ｒｏｂｅｒｔ　Ｍｕｎｄｅ１１，　１９８６）以及后来的经济学家揭示了以垂直分工为基础的　１９５７）所揭示的投资和贸易之间的替代性是分析水平型　投资与贸易之间的互补性。当外国直接投资企业出于公司　投资和国际贸易之间的相互关系的基础。出于对关税和运　内部专业化分工的考虑，将产品生产全过程中的部分生产　输成本所构成的交易费用、技术优势和劳动力成本等因素　环节转移到东道国，就会产生适应东道国比较优势的直接　的考虑，公司在国际化经营中会选择用直接投资来替　投资。这种投资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利用东道国廉价的经济　代直接的商品出口，从而产生投资对贸易的替代。这种替　资源，特别是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在当地生产并出口返销　代效应表现为外国直接投资企业选择东道国的进口替代部　母国或者第三国，从而带动东道国对母国的出口贸易。　门进行投资，并在当地生产当地销售。这些外国投资企业　在中美双边贸易关系中，美国在华投资企业返销美国　在东道国市场的商品销售数量实际上就是对进口产品的替　的贸易占中国对美国出口的比例一直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　代数量。从经济理论上说，资本流动和商品贸易是两个国　在定量分析上，目前主要有３种方法：　家之间各自发挥自身资源禀赋优势和获取经济利益的两种　第一种方法是计量分析，即利用美国在华直接投资数　形式。因此从双边比较优势的本质特征来看，公司在　据和中美贸易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和相关性检验。由于所使　东道国的产品销售与直接的商品出口是等价的。　用的数据和计量方法不同，分析结果存在很大的差异。从　从定量角度估计美国对华直接投资对贸易的替代效应　国外学者的研究来看，Ｇｏｌｄｂｅｒｇ和Ｋ１ｅｉｎ（１９９８）的检验结　的一个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美国在华投资企业的国内销售额。　果表明美国与东道国之间的贸易与ＦＤＩ不存在显著的相关　根据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公布的相关数据，１９８６－２００８　性。而Ｂｒｕｋｅｒ（２０００）的分析结果却显示，快速增长的　年这２３年间，美国在中国直接投资企业的内销售的比重一　美中贸易逆差是与公司在华投资运营的增长直接相关　直很高，平均达到７２．１５％，反映出美国在华投资基本是　的。美国在华某一行业直接投资增长１％，则该行业美国从　东道国市场导向型投资。根据同一数据，２００８年美国在　华进口量将增长０．７３％。从国内学者的研究来看，结论也　华投资企业的国内销售额为３６６亿美元，占当年中国对美　大相径庭。李稻葵、李丹宁（２００６）的分析表明，外商　出口９２５亿美元的４０％。　直接对华投资的变化对中国向美国的出口有显著影响，美　虽然美国对华直接投资的贸易替代效应是美国对华实　国在华ＦＤＩ每增长１％，中国对美出口将增长０．３７６％。李荣　际出口的一个抵消因素，而不直接决定中国对美出口。但　林和俞贞香（２００６）的实证分析表明美国对华直接投资　这为我们深刻地认识中美双边贸易关系提供了一个新的单　与中国对美出口之间呈现出一种负相关关系，即美国对　纯由贸易差额不能解释的问题，即中美之间的经济互补性　中国的直接投资增加１％，出口将减少１．６４％。另外还有一　【２】李晓燕，翟盘茂．地球缘何发高烧【Ｎ】．人民日报，２００　３—　【６］林小春，杨骏．应对气候变化中国展现风范【Ｎ】．人民日　０８－２　５．　报，２　００９—１　２—１　８．　［３］田雅婷整理．酷热之灾［Ｎ】．光明日报，２０１　０－０７－０６．　［７】新华社．“数说”中国积极应对气候变化［Ｎ］．光明日报，　【４］路强．如何应对气候变化危害【Ｎ］．中国剪报，２　０　０　８一　２　００９－１　２—０４．　Ｏ７—３　０．　［８］张平．关于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情况的报　［５］张雁，杨志等．中国：用行动告诉哥本哈根［Ｎ］．光明日　告［Ｎ】．中国经济导报，２　００９－０８－２　７．　报，２　０　０９－１　２—１　０．　（作者单位：湖南省社会科学院政治公共管理研究所）　些检验的结果表明，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对中美双边贸　美国ＦＤＩ对美出口额＝只），出口总额×美［￣ＦＤＩ所占比重×对美出口比重　易的进口影响要大于对出口的影响。比如田银华和朱文蔚　美国ｒ。　的对美出口比重＝亏晕　凳　翟　蔷　＝车　昌鼍　×主　（２００５）基于１９９０—２００３年的数据，对美在华ＦＤＩ对中美　根据我国商务部的统计，外国直接投资企业的出口在　贸易影响进行协整分析，得出结论表明美国对中国的直接　我国出口总额中所占的比重不断提高，截止到２００６年底　投资每增加１％，能够促进中国对美国出口增加０．６２％，同　这一比率大约为６０％，同期美国在华直接投资（非金融领　时促进中国对美国进口增加１．３１％，即美国增加对华ＦＤＩ　域的实际投资额）占外国直接投资总额的比例平均大约为　有利于中美贸易逆差的减少。由此可以看出，到目前为　ｌ２％，中国对美国的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率平均大约为　止实证检验的结果还很难提供给我们一个令人普遍接受的　２Ｏ％。按照这种方法，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对美国的出　结论。　口比例为７．２％，远远的高于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的平　第二种方法是垂直专业化比率方法，由ＨｕｍｍｅｎｌＳ，Ｉｓｈｉ　均数据。考虑到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的内销比例一直比　Ｋｅｉ－Ｍｕ　Ｙｉ（２００１）提出来的。他们运用投入产出法，将　较高，因此其返销美国和销往第三国的出口比例应当比平　国进口品分为用于国内最终消费与用于出口品生产这两部　均比例低。因此，可以认为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返销美　分，然后按进口品用于出口的价值对出口额的比率来定义　国市场额与中国对美国出口总额的比率应当平均在５％左右。　“垂直专门化比率”（ｖｅｒｔｉｃａｌ　ｓｐｅｃｉａｎｚａｔｉｏｎ　ｓｈａｒｅ），　以此来反映双边贸易中中间品所占的比重。平新乔等　亚洲主要国家和经济体对华直接投资的贸易转移效应　（２Ｏ０７）采用这种方法对外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的垂直　对中美贸易差额产生重要影响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亚　专业化比率进行了分析。计算结果显示：中国全部出口贸　洲主要国家和经济体与美国之间特殊的产业分工模式，即　易中“来料加工”的价值比率己从１　９９２年的１　４％上升至　由亚洲主要国家和经济体在中国进行投资生产然后出口到　２００３年的２１．８％，而中国对美出口贸易中的“来料加工”　美国而产生的贸易转移效应。如果公司在东道国进行　的价值比率为２２．９％。分产业的计算结果说明，仪器、电　投资生产的目的是出口到第三国，那么这种投资就叫做　子等产业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业化程度最高，有的接近　“出口平台型投资”。日本、韩国、、马来西亚等东　４０％。需要说明的是，这一分析揭示的是中国向美国出口　亚和东南亚国家和经济体在中国的投资具有明显的　产品中来料加工部分所占的比重，而不是美国在华直接投　“出口平台型投资”的性质，即这些投资企业生产的相当　资企业返销美国的比例。由于投资的垂直专业化程度越高　一部分产品是出口到了美国和欧洲等国家和地区。对此国　一定意味着投资和贸易的互补性就越强，因此这一结论隐　内外官方和学者的观点是相似的，并且也得到了美国　含着美国在华直接投资对中国对美国出口贸易平均来说发　的认可。　挥着更为重要的影响。但是显然利用这种方法并不能对我　美国总统经济报告（２００５）对美国对华贸易数据专门　们所研究的问题提供直接的答案。　做了分析，认为美国扩大从中国的进口在一定程度上是减　第三种方法是统计分析方法。揭示美国在华直接投资　少了从其他亚太地区进口的结果，因为这一地区的企业均　企业出口返销美国的比例最直接的办法是以统计数据为依　已把制造工厂迁移到了中国。例如２００４年美国对中国的　据。即使在现有的统计资料并不能够直接满足需要的条件　贸易逆差比上年上升了２４％，而同期其对日本的贸易逆差　下，我们仍然可以采取间接的方法来进行估算。　也下降了１２％。　Ｎｉｃｈｏｌａｓ　Ｒ．Ｌａｒｄｙ（２００６）指出应该用　首先，美国商务部经济分析局对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　全球化的整体观点来看美中贸易赤字，在大部分的加工业　业返销美国的比率有一个直接的统计。根据这一统计美国　里面，一般最后制成品的价值的６０％一７０％都是进口的含　在华直接投资企业对母国返销额占中国对美国的出口额的　量，而电子类产品中进口含量的比例可能高达９０％。所以　比重从１９８６年起不断的提高，最高时在２００１年达Ｎ３．３９％，　当中国越来越发挥加工厂的作用，其实是中国越来越成为　平均为１．４６％。这似乎与我们的估计相差甚远。如果美国　组装最后一道工序的环节，美国对中国的贸易不平衡会越　的统计数据不存在较大的遗漏的话，其可以作为一个下限　来越加剧。“中国制造”主要是把来自其他亚洲国家的原　参考。　料及原部件在中国加工、组装成产品，因此美国对中国的　其次，由于国内没有企业层面的国别出口统计数据，　贸易逆差实际上反映的是美国对全亚洲的贸易逆差。　因此只能间接的估算。我们假定所有国家的外国直接投资　Ｇｒｅｅｎｓｐａｎ（２００５）则指出美国在２０世纪９Ｏ年代从以中国　企业对所有国家的平均出口倾向相同，那么就可以此为基　为中心的亚洲经济体的进口大幅上升，但从２０Ｏ０年开始　础，根据中美双边贸易比重和美国在华直接投资的比重估　基本保持稳定，这是由于最后的加工程序和出口程序都集　算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的对美出口比重。计算公式如下：　中到了中国，对华逆差替代了对其他国家和经济体的逆差。　中国对美出口总额＝中国出口总额×对美出口比重　他还进一步提出，如果按出口的“增值部分”来计量，美　江浙六城市企业科技活动比较　江浙六城市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综合分析　上海、苏州、杭州、无锡、南京、宁波６个城市经济　总量列长三角地区前列，６个城市的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　■文／史海宁　（１６０１家）、上海（１１２１家）均超过千家，无锡、南京企　业数量不足千家。开展研究与试验发展（Ｒ＆Ｄ）活动的企　业只有苏州超过了千家，上海、杭州、宁波、无锡均超过　占长三角地区的份额达到６７％，分析和研究６个城市的规　了５００家。从企业数量增长情况看，四年间长三角主要城　模以上工业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具有重要意义。　市工业有科技活动企业数量猛增，６个城市合计增加了　１．企业科技活动的比较　２　６４　３家。杭州、宁波成倍增长，分别增长１　２　３．９％和　（１）科技活动企业数量的比较。２００８年上海、苏州、　１１８．４％，　杭州、无锡、南京、宁波６个城市的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中　（２）科技活动活跃程度的比较。２００８年上海、苏州、　有科技活动的企业数量合计为８０５０家，占全国比重为　杭州、无锡、南京、宁波６个城市有科技活动的企业占规　１６．５％，其中开展研究与试验发展（Ｒ＆Ｄ）活动的企业数　模以上工业企业的比重１１．４％，低于全国平均水平０．２个百　量合计为４５２７家，占有科技活动企业比重为５６．２％，高于　分点。从各城市情况看，技术创新的活跃程度有所不同，　全国平均水平０．１个百分点。从各城市情况看，苏州有科　杭州、宁波最高，均超过１　６％，苏州（１　５．１％）、南京　技活动企业数量超过２０００家，宁波（１９６１家）、杭州　（１１．７％）紧随其后，无锡（６．１％）、上海（６．０％）不足　国对华贸易逆差将小得多，而对其他亚洲国家的逆差则会　际化的角度来看待中美贸易差额的实际构成和实质，中美　大得多。　之间的双边贸易差额反映的是中国、美国和亚洲主要国家　在这一问题上的分歧还是在定量上面，即这种贸易转　和经济体之间相互比较优势的差异和特定的国际分工关系。　移效应究竟有多大。由于美国是东亚和东南亚国家和经济　而且从实际利益的角度来看，贸易差额并不是决定贸易和　体的重要出口市场，因此东亚和东南亚国家和经济体的　投资利益的分配的主要因素。口　ＦＤＩ企业通过中国这一出口平台出口到美国的产品比　参考文献：　例不会低于其平均出口水平。根据这一判断我们可以直接　［１］Ｒｏｂｅｒｔ　Ｍｕｎｄｅ１１，Ｉｎｔｅｒｎｓ，ｔｉｏｒｔａ１　Ｔｒａｄｅ　ａｎｄ　Ｆａｃｔｏｒ　利用前面的公式来直接进行估算。根据我国商务部的统　Ｍｏｂｉ　１　ｉ　ｔＹ，Ａｍｅｒ　ｉｃ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Ｊｕｎｅ　１　９５　７．　计，截止到２Ｏ０６年底东亚和东南亚主要国家和经济体在　［２］ＪａｍｅＳ　Ｒ．Ｍａ　ｒｋｕ　Ｓｏｎ，ＦａＣｔ０ｒ　ｍｏｖｅｍｅｎｔ　Ｓ　ａｎｄ　ｃｏｉｎ—　华直接投资占ＦＤＩ总额（实际利用外资额）的比重大约为　ｍｏｄｉ　ｔＹ　ｔ　ｒａｄｅ　ａ　Ｓ　Ｃｏｍｐ１ｅｍｅｎｔ　ｓ．ＪＯＨｒｎａ１　０ｆ　Ｉｎｔｅ—　６７．８８％。由此可以得出东南亚国家ＦＤＩ企业出口占中国对　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１　Ｅｃｏｎｏｍｉ　Ｃ　Ｓ，１　４（１　９８　３）．　美国出口总额的比重大约为４０．７３％。　［３］Ｂｕｒｋｅ，ＪａｍｅＳ（２０００）：Ｕ．Ｓ．ｉｒｉｖｅｓｔｍｅｎｔ　ｉｎ　Ｃｈｉｒｌａ　ｗｏｒ　ｓｅｎ　ｓ　ｔｆａｄｅ　ｄｅｆｉ　Ｃｉｔ．Ｅｃｏｎｏｍｉ　Ｃ　Ｐｏ１ｉｃｙ　Ｉｎｓｔｉ—　结论　ｔｕｔｅ　Ｂｒｉｅｆｉｎｇ　Ｐａｐｅｒ　Ｎｏ．９　３，２　００　０：１—１　２．　【４］李稻葵，李丹宁．中关贸易余额要素分析：汇率、储蓄　综合上面的分析，在中国对美国的全部出口中，粗略　与世界贸易结构．清华大学中国与世界经济研究中心研　的来说４０％是东南亚国家的贸易转移，５％是美国在华ＦＤＩ　究讨论稿，２　０　０６．　企业的产品返销，５５％是中国对美国的实际出口。如果考　［５】平新乔．产业内贸易理论与中美贸易关系．国际经济评　虑到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的贸易替代效应，中国对美国　论，２　００５．　的净出口只有１５％。由此可以看出，中美贸易差额的主要　［６］尹翔硕，王领．中关贸易不平衡中的东亚因素．亚太经　原因是东亚和东南亚主要国家和经济体在华直接投资的贸　济，２００４（１）．　易转移效应，其次是美国在华直接投资的贸易替代效应，　［７］田银华，朱丈蔚．国的直接投资对中美贸易影响的协整　最后是美国在华直接投资企业的贸易返销。　分析．当代财经，２　０　０５（１　０）：９　４－９８．　因此，我们认为应当从贸易和投资的角度或者生产国　（作者单位：南开大学经济学院）